【瑞金】《魔法酒心巧克力有时候意外地危险》(HP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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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天使的点文。瑞金醉酒梗。艾特依旧走评论←。)

(短完/小甜饼/OOC/私设有/(?)

(私心加了HPparo请不要打我…能写得这么偏题我也蛮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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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的雷声在天边炸响,一开始只有零星的几点雨珠洒落下来,很快势头便愈发凶猛,直到连成一大片浓密厚重的雨幕,在阴沉沉的天空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窗外声音嘈杂,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内却是一片安静。暖烘烘的焰火在壁炉里一声不响地燃烧,大部分学生伏在桌子上做家庭作业,偶尔交头接耳小声聊几句;还有部分学生在用噼啪爆炸搭出牌塔,或者和别人对战象棋。

 

格瑞把书本翻过一页,用手中的羽毛笔沾了沾墨水,把资料一丝不苟地誊写在笔记本上。笔尖在光滑的纸面上划出字体圆润的墨绿色字母,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丝不乱。

 

有关宁芙的生活习性以及特点的报告比他想象中要难,教科书里并没有提到她们寄生的树木有着共同的特性。格瑞只得从图书馆借来了类似《大自然妖精百科全书》的课外资料,一本一本地翻阅抄写以便完成报告。

 

这并不是需要上交的课内作业,但这丝毫不会影响他对此的专注程度。偶尔对面会传来噼啪爆炸的嘈杂响声,又很快归于平静。他闻若未闻,只埋头书写,偶尔因为不知哪里吹来的冷风而裹紧长袍。

 

直到休息室的门被“砰”地打开,在所有人的目光转移过去的同时,级长出现在门口,大声宣布:“因为下雨,下一节飞天扫帚实践课取消!”

 

休息室里顿时爆发出欢呼。毕竟在寒冬时节,乘着飞天扫帚在高高的冷空气里转个好几圈是不会有任何人心甘情愿的。纵使再怎么裹紧围巾与长袍,冰凉的风也能绞尽脑汁地钻进衣服里。欢呼声中,有几个学生因为不小心手抖,把刚刚才搭好的牌塔全部打翻了,顿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立刻引起周边人的嘲笑。

 

格瑞是唯一一个没有加入欢呼的学生。他依旧面不改色地完成着报告,不经意间一抬头,他突然瞥见雨雾朦胧的窗外闪过一个骑着扫帚的小小身影;纵然只是一瞬间,他还是清晰地看见了金色的头发和格兰芬多标志的围巾。

 

——在这种天气里乘骑飞天扫帚简直就是送死。

 

微小的可能性如同电流在脑海里一路通过。格瑞猛地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冲出了门洞。而室内的其他人都在欢呼雀跃,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有什么异样。——除了靠在门边投来意味深长视线的凯莉。

 

格瑞顺着楼梯一路向上跑,环顾四周,直到在城堡外围的边缘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叫做紫堂幻的一年级生,正跨在飞天扫帚上,一脸焦急地跺着脚。然而扫帚纹丝不动。

 

格瑞在他身边止住脚步,匆匆瞥一眼泼洒大雨的昏暗天空,却辨析不清人影。与此同时紫堂幻看见了他,吃惊地睁大眼睛:“格瑞级长!”

 

“金在哪儿?”格瑞飞快问他。紫堂幻攥着扫帚,一脸慌张:“我的猫头鹰小斯巴达从外面飞过来时受伤了,一直待在楼塔上面,现在下大雨它会被淋坏的……可我还没来得及拦住金,他就乘着扫帚冲出去了……我的扫帚飞不起来……”

 

他急得手足无措,而格瑞立刻反应过来:“扫帚借我。”

 

他从紫堂幻手里夺过扫帚,抬头看了一眼外面来势汹涌的大雨,没有丝毫犹豫地跨了上去,迅速一蹬脚飞进雨幕里。

 

铺天盖地的雨水立刻恶狠狠地砸在身上,迎面扑来冰凉刺骨的冷空气和水雾。格瑞狠狠打了个寒颤,他最近有些感冒的趋势,骑着扫帚在雨里疾速飞行顿感力不从心,却没有丝毫踌躇地依旧面无表情,竭力控制忽上忽下的扫帚,而后全速往塔楼飞去。

 

他骑扫帚的能力一直不如在书本知识或者咒语掌握方面的出众,水平在三年级生中大抵只能算是普普通通,就算不在现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也没有驾驭得多优秀。更何况现在大雨倾盆,视线一片水雾朦胧,扫帚也不安分地东倒西歪,几乎要在狂躁的大风里破碎成一堆木片与残枝。他好几次险些连扫帚带人摔下来,只能拼尽全力控制速度与方向。

 

然而金却不一样。他对于飞行可谓是天赋异禀,在第一堂飞天扫帚课上画了半分钟就成功让扫帚飞了起来,并且通过半个学期的练习已然十分熟练。

 

但是,格瑞绝不认为他身为一年级生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用学校派发的飞天扫帚飞那么高去救猫头鹰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他这是根本没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格瑞感觉冰凉的身体内流窜着一股怒火,眼下却只专注地控制着扫帚,向塔楼顶端飞上去。

 

他很快飞到了塔楼附近,环顾四周,一抹金色在模糊的雨幕里一闪而过。他径直向上,终于看见金正吃力地乘着扫帚,伸手去够塔楼边缘的什么东西。他浑身湿透,帽子被狂风掀开,凌乱的金色头发和围巾在雨水里肆意翻飞。那把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飞天扫帚已经十分不稳定,在愈发加大的雨势里上下摇晃,几欲摔落。

 

格瑞来不及思考什么,当即迅速俯冲下去,用最高的音量喊他的名字:“金!”

 

金猛地转过头,在看见格瑞的那一瞬间惊讶地睁大眼睛:“格瑞!你怎么在这里?”

 

格瑞没时间回答他。铺天盖地的雨水几乎让他看不见面前人的脸庞,他奋力控制着扫帚稳定在金身侧,向他伸手:

 

“上来!”

 

金的扫帚已经快撑不住了,开始剧烈地抖动,发出簌簌的急响。金一把将小斯巴达抱在怀里,转过身来拽住格瑞的手,腿一蹬跳了上来。格瑞一只手拉着金,另一只手握紧帚柄前端急转,避免扫帚被两个人的重量压得下沉。金的那把扫帚失去了主人的控制,立刻被狂风席卷而去,消失在瓢泼的大雨里。

 

返回的路途也不仅容易,格瑞竭力使飞天扫帚不将二人摔下去,最终险险地降落在大理石地面。那把在暴雨里经受鞭挞的飞天扫帚已经枝叶散开,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几近报废。

 

紫堂幻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们,结结巴巴地问:“金……你们……你们没事吧?”

 

金气喘吁吁点点头,把紧紧抱着的小斯巴达塞在他怀里,随即立刻转头来看格瑞:“格瑞!格瑞你没事吧?”

 

格瑞浑身冰凉,几乎没力气站住。他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面前人焦急的脸庞。金浑身上下已经湿透,长袍衣角在不断地滴水,额前的头发湿漉漉地耷拉着。但他却仿佛没感受到冷一般,睁着湛蓝的眼睛急切地注视着他。

 

格瑞的身上也完全湿了,水珠顺着头发滚落下来,彻骨的寒气从脚底涌到全身。但他对于金急切的关心不发一语,突然转头问紫堂幻:“有魔杖吗?”他出来得太急,魔杖没带在身上。

 

紫堂幻一怔,连忙慌慌张张地在袖子里一通翻找,最终将一根细长的魔杖递给他。格瑞接过来,把杖尖对准浑身湿透的金,念出咒语:“Furnunculus!”

 

随着蓝光一闪,变形过后的火烤咒语变出了温暖的火球,金身上的衣服立刻被烘干了。格瑞随即把魔杖还给紫堂幻,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身上还在滴水的袍子。

 

没等金开口劝说自己,他便深吸一口气,盯着金的眼睛,语气里带了一丝少有的急躁:“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金猛地一愣,立刻理亏地埋下头,不发一语。

 

“在大雨天独自乘着扫帚飞到那么高的地方,你有想过自身的安全吗?”格瑞尽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但是收效甚微,“一个不小心你就可能会摔下来,甚至会送命,你想过吗?”

 

金张了张口,嗫嚅着:“对不起,格瑞……我下次不会这么做了。”

 

紫堂幻也唯唯诺诺地低下头,他刚才看见金和格瑞两个人如此惊险地飞回来,简直吓得魂不附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拦住他的。真的很抱歉。”

 

格瑞再度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又睁开。“你什么时候做事前能先仔细想想……”

 

金这种莽莽撞撞的性格他是清楚的,也正因如此他才担心他时时都有可能伤到自己。他和金从小一起长大,自从姐姐秋离家后就是二人相依为命,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金的性子。金在某些方面理性而懂事,但在某些方面就显得太过冲动,不考虑后果。从小到大也算他运气好才没出大事,这一次也是因为格瑞恰好赶了过去,不然后果会有多严重,他简直无法想象。

 

“对不起格瑞……我这一次是因为一时着急,我保证下次肯定会先好好想想的!真的,我保证!”金急切的话语把格瑞从思绪里拉了回来。金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知错的内疚与发誓的严肃。

 

格瑞叹了一口气。他依然浑身发冷,却面不改色:“但愿如此。”

 

“哟,你们这是怎么了?”突然,一个突兀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凯莉围着厚厚的围巾从台阶下走向三人,睁大眼睛看着狼狈的格瑞与金,语气惊讶:“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紫堂幻连忙跟她解释。格瑞现在觉得浑身发冷,寒气仿佛把他的血液都冰冻住了一般,身上还在滴着水。他忍不住小小地打了个喷嚏,正忍着不发抖,突然感觉到金在旁边伸手推他。

 

“格瑞,”金的声音虽小,却很坚定,“去医务室吧,你感冒了。”

 

格瑞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回答:“……没关系。多喝点水就好了。”

 

湿漉漉的衣袍上还在不停滴水,他却径直转身就往休息室走。然而金立刻拽住他的手臂,执拗地坚持:“不行,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必须要去医务室!”

 

格瑞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便理所当然地没有发现自己现在面色苍白,并且浑身发抖;但是金却看得清清楚楚,笃定他是生病了,便不留丝毫余地逼着他去医务室,一直紧紧拽着他的手。

 

格瑞还没来得及拒绝,凯莉就托着下巴一脸惋惜地说:“真是太可怜了。在这种天气里被淋得透湿,一定很冷吧?啊,我这里似乎还剩下些巧克力——希望运气不错。”

 

她伸手在袍子里摸索着,掏出几个红色铝纸包着的马蹄形巧克力,递给他们一人一个。格瑞不想吃巧克力,他在摇头拒绝的时候突然猛地一晕,霎时感觉浑身无力,差点儿腿一软栽了下去,还好被金眼疾手快地扶住:“格瑞!格瑞你没事吧?”

 

“……没事。”格瑞深吸一口气,费力地站好,却依旧觉得头晕眼花,胃里泛起一股恶心的感觉。他身体表面冰凉,体内却燃烧着燥热,这种反差令他极度不舒服。

 

金不由分说地紧紧扶着他的肩膀,语气严肃而担忧:“格瑞,你现在必须去医务室。”

 

这一次,格瑞没有拒绝。潜意识里他知道,当金用这种语气与态度说话的时候,拒绝也是没有用的。这孩子在某些方面可是固执得很。况且,去医务室也许是个更好的解决办法。——他感觉自己如果不是有金扶着,可能已经没办法站稳了。

 

金嘱托凯莉陪紫堂幻一起去把受伤的小斯巴达送到银爵那儿治疗,之后就扶着格瑞一步步往楼上的医疗室走过去。格瑞从来没有觉得仅仅几层的楼梯竟然有那么长,抬眼望去便有些犯晕,感觉身体意料之外地沉重,眼前一片模糊。

 

金一直竭力支持着他,他不想让金耗这么大力气,让他快些回去的话却又说不出口,仿佛被他内心的想法吞了回去似的。等到他们终于抵达医疗室的时候,金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格瑞的意识也愈发迷糊。

 

庞弗雷夫人在看见格瑞浑身湿透还发着高烧的时候,立刻惊愕地叫了起来。她责备既然生病了怎么不早点儿过来治疗,怎么没总是学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我已经看到过你许多次了,亲爱的!”她说,并且不等格瑞发话,就命令金和她一起把格瑞扶到病床上,让他换上干燥的病服,并手脚麻利地取出各种草药与治疗剂。每当格瑞觉得多此一举想要拒绝的时候,她都转而瞪他一眼,口气严肃而恐吓:“我可不觉得你这样浑身湿漉漉的就可以躺在被窝里睡觉。”

 

庞弗雷夫人逼迫着格瑞喝下药剂,躺在床上盖好被子。随即她便出去找其他的草药,而金晃着双腿坐在格瑞的床边,偷偷憋着笑。

 

“笑什么?”格瑞侧眸看他。

 

金又笑了几声,随即很坦然地说:“因为格瑞你也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啊,还每次都来说我。”

 

格瑞顿了顿,瞥他一眼:“……我可不会做出骑着扫帚冲进暴雨诸如此类的事情。”

 

“啊格瑞你别说啦!”金立刻苦着脸,小心翼翼地认错,“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这次是特殊情况,我下次一定……”

 

“别有下次了。”格瑞叹了一口气。金嘿嘿笑起来:“我保证。格瑞你也得保证!”

 

“保证什么?”

 

金发少年的表情意外地认真,湛蓝的眸子清澈而严肃:“格瑞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来医疗室了,我会时不时地来问庞弗雷夫人的——当然如果生病了就一定要来,不许忍着。”

 

有一股暖流在依旧冰凉的身体里流淌着,逐渐升温。格瑞不说话了,过了许久,轻轻点头:“好。”

 

金抿抿唇笑起来。就是这样一个单纯的喜悦笑容却让格瑞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胀。他别过脸去。金误以为他累了,立刻帮他把被子垫好,信誓旦旦地宣言:“格瑞你睡觉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呢!”

 

“……”格瑞并不想睡觉,但是他决定遵循身体的意愿,稍微休憩一下。“金,你回休息室去。马上庞弗雷夫人也会回来。”

 

“我不,我要在这儿陪你。”金一脸严肃,一屁股坐在床沿不动了,一副谁都赶不走的执拗样子。

 

格瑞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随你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格瑞在昏昏沉沉的睡眠中突然感觉到一个重物砸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挣扎着勉强抬眼,看到金正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金色的发丝洒落下来,遮住他的面容。

 

“金?”格瑞坐了起来,轻轻拍拍他肩膀。金茫然地抬起头来,似乎想清醒一些,用力摇了摇头,有些迷迷糊糊地冲他一笑:“欸,我好像……好像不小心睡着了。抱歉。”

 

话音未落,金的身子晃了几晃,突然就朝他倒了下来。格瑞一惊,下意识抬手去扶,结果因为生病力气不够,金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上来。

 

格瑞一时没支撑住又倒了下去,金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柔软的金色发丝蹭到他的脸颊,他顿时有些不太自在:“金,你没事吧?”

 

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上,带有一丝丝钻心的痒。他懵懂地抬起眼看着他,不解地歪头:“什么?”

 

格瑞在充满草药汤剂的空气中隐约嗅到了一丝酒味,顿时察觉到不对劲。他看着面前顶着一头凌乱金发的少年,绯红的脸颊,亮亮的湛蓝双眼,只是目光有些迷蒙而茫然。格瑞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把凯莉给你的巧克力吃了?”

 

“嗯……是啊。”金咧嘴笑了,呼吸中带着一种淡淡却醉人的酒香,悄无声息地撩拨在空气里,“那个巧克力……味道真好。”他昏昏欲睡地嘟囔几句,一动不动地趴在他身上,柔软的脸颊无意识地在格瑞脖颈上蹭了蹭。后者顿时觉得嗓子眼干燥得缺水,极度不自在地想把前者推开。

 

然而金在格瑞付诸行动之前直接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不动了。格瑞想推开他的手便停住,顿了顿,再缓缓收回来。

 

金睡着得很快,也睡得很香,纤长的睫羽如同蝶翼在面颊上洒落下一片阴影,神态如同婴孩一般安然,表情安安静静。格瑞无声地看他,看着他安心地躺在他怀里沉沉地睡着,一时间心底有些哑然。

 

——这样也好。

 

隔了许久,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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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凯莉跟他解释了这件事。

 

“这种牌子的魔法酒心巧克力就是这样的,一大盒子里只有一块特别容易醉人。——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凯莉表示她很无辜,“毕竟,这种巧克力本身就是为了放松而存在的吧?说明金真的很幸运啊,一盒子里几十块出一块的几率正好被他撞上了。这不挺好的嘛。”

 

格瑞没说话。

 

他注视着休息室里正在埋头写作业,偶尔还转头跟紫堂幻兴奋地闲聊几句的金,过了良久,平平淡淡地收回目光。

 

“嗯。”他答,“挺好的。”

 

-END-

 

[我不知道我写了什么我不听我不听(被打)

说好的醉酒梗…完全被我写偏了啊!!(捂脸)

请务必手下留情不要打死我—。

怀疑自己是个假文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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